沈湛拉开办公桌抽屉,拿出一沓文件。
尽数铺开,是股权转让协议、财产赠予公证和土地所有权变更协议。
“柏洋集团属于我的股份,已经100%转让到你陆熙名下;我的所有财产,包括国内外的两百余套房产,上千台车,还有基金股票,都在公证下无偿赠予你;还有,我花费36亿买下了费尔岛98%的土地所有权,已经更名,现在是你的了。”
他的话并不晦涩难懂,可陆熙就是不明白,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…我不需要这些。”
沈湛勾唇,环过她腰间的手与她的另一只手十指相扣,“股权和财产,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你的了,费尔岛…你说喜欢,我就送你。我知道你不需要,就当给我安全感,收了我的东西,就是我的人。”
陆熙垂下眼帘,“当初你一无所有,我还不是跟了你,我爱的是沈湛这个人,无关其他。”
沈湛:“那你的爱,能维持一辈子吗?”
陆熙明眸清亮,隐隐泛着层泪花,“你恨我、报复我的时侯,我可曾离开你对别人投怀送抱?即使被你伤透,即使死过一次,我依然坐在你怀里说爱你。我对你的爱不需要维持,是本能。”
沈湛:“好,那你的本能,会支撑你爱我一辈子、不离不弃吗?”
“会!会爱你一辈子,不离不弃!”
“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?熙熙,别对我说谎。”
自然灯光下,他的瞳孔颜色变深,仿若两潭幽深泉水,任何心思都无法在他面前遁形。
陆熙内心慌的一批。
她确实不擅长说假话,演技又拙劣。
其实不难发现,她手心冰凉且浑身发抖。
只要沈湛厉声盘问,她一准儿和盘托出。
她太紧张了,大脑宕机,捧着他的脸颊就吻了下去。
女人的主动,最是撩拨。
沈湛很快起了兴致,抱着她来到窗前的英式滚臂沙发上。
他从后面揽着她的腰,拨开她的头发,吻遍她白皙细腻的后背。
月光皎皎,她右肩胛骨上那颗小红痣,摇曳生姿…
两个小时后,陆熙把又热了一遍的牛奶端到卧室。
沈湛洗完澡出来,裹着浴巾。
他很自然地拿起琉璃杯,刚刚送到嘴边又停住,“怎么只有一杯?”
陆熙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,脑海中总不断浮现“大郎喝药”的声音。
她晃了晃头,试图把这声音赶出去。
沈湛放下杯子,坐在她身边,“怎么了,不舒服?”
“没…我、我喝过了,这杯给你,助眠。”
沈湛浅笑,猝不及防握住她的手,“这么凉,很冷吗?还是,紧张?”
陆熙愈发心虚,抽出手来,“是冷,你快点儿喝,喝完搂着我睡觉,就好了…”
“不是说有东西送我吗?”沈湛问。
“哦对,差点儿忘了。”
陆熙拿出那枚平安符放到他手里,“灵济寺求的,随身携带,保平安。”
“怎么求的,又跪了108级台阶?”
“别管了,留好。”
沈湛宝贝似的左看右看,“这么厚,里面是什么…”
陆熙连忙阻止,“不能打开看,否则就不灵了!有没有针线,我给你缝内裤上。”
“那你下次什么时侯去求?”
“你生日。”
“所以这一年我都不能换内裤了是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要不把平安符烧了,我喝符水一样的效果。”
“别胡说八道!”
陆熙起身来到衣帽间,将平安符放到他西装内袋里,“我会告诉孙哲,让他时刻提醒你随身携带。”